《重生后屠户小娘一心考公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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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满本来想着难得坐这么大、这么舒服的马车,她打开窗户,两只手搁在外面,马儿轻轻跑起来,带起凉爽的清风。
她嘴里嘟囔有声,低声哼唱着一首南方歌谣,吴音软语,水一样柔缓。
慕容徵看着她搭在窗台上的身子,软得像条小蛇。
夕阳余晖散发着暖黄色的光彩,照在她平滑的肌肤上,像晶莹剔透的美玉。
她五官精致,未施粉黛,甚至鬓边还有细碎的头发,衬得年纪更少(四声)。
他不自知地痴痴望着,沉浸在水一样的吴音软语中,满脑子都是‘醉里吴音相媚好,白发谁家翁媪?’。【1】
江南隐逸山水间,茅檐低小,溪边青草,有白发夫妻轻轻说话。
他代入眼前的小弟子变得白发苍苍,竟不觉痴了。
马车外,金翼二人听到这样软糯的吴音软语,各有心思。
金翼轻声冷嗤,“狐媚。”
青翼生在云京,长在云京,少听过这样的腔调,本来在摇头晃脑地欣赏,听得首领不忿的声音,他骤然睁开了眼睛。
“我可以理解为,首领这是害怕了吗?”青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金翼眉目凌厉,他的动作极快,几乎看不清轨迹。
青翼甚至没来得及闪躲,就已经被金翼修长白皙的手指钳住了喉咙。
他无视金翼凌厉如刀的警告,轻笑,“首领的九阴爪越发更上一层楼了,属下甘拜下风。”
金翼最讨厌他这幅不男不女的娇嗲模样,手中用力捏紧,对面的人眼睛里泛起水光,可他竟然咧开嘴在笑,笑容扩大。
如精致的木偶人,笑靥如花却阴森摄人。
最后,金翼凑近,几乎是贴着他的脸,在他耳畔说,“管好你的嘴,否则,主子将来不用你的时候,你生在窑子里,长在窑子里,将来能重新回到窑子里,受人呷戏,也未可知。”
说罢,他手上狠狠卸去力道,狠狠一甩,任他失力倒在车座边缘,差点掉下去。
青翼觉得空气如海潮一样奔涌进入喉咙里,呛得他连连咳嗽,白皮包子一样的脸孔染上胭脂色。
当他还在笑,目不转睛地盯着金翼笑嘻嘻。
“青小哥,你没事吧?喝点水吧。”姜满听见外面青翼急促的咳嗽声,大有一种不把心肝脾肺肾咳出来,誓不罢休的姿态。
一只雪白的腕子穿过青绿色纱帘,那脆生如菱角肉的手稳稳端着一盏茶。
青翼说声多谢,便接过,优哉游哉地喝起茶来。
马车速度颇快,终于在天黑以前到达甜水巷子姜家门口。
姜家院门没关上,白灵推着姜粟在院中转悠,董时雨则坐在院中那个葡萄藤秋千处,在擦拭布袋里一排锃亮的刀具。
姜满把包袱往背上一甩,整个人风一样席卷而入进了家中。
“阿粟,灵哥儿,大侄孙!我回来啦!”
“阿姐!”
女子一惊一乍的声音十分尖锐,青翼几人下了马车,他跟在慕容徵身后,掏掏耳朵。
他们跟着慕容徵走进去,院子里的人都震惊了。
慕容徵一来,姜粟的目光便从她阿姐身上移开。
“哎呀,阿姐夫子真是原来越好看了。比前段时间见到的时候,更俊朗了呢。”姜粟叹到,想到自己看的话本子上的男主们,真真觉得他们写的男主从由文字变成了真人。
姜满两眼一黑,她抬手遮住姜粟的眼,姜粟两只手扒拉开,还要看。
“阿粟,爹和白叔呢?”姜满问。
姜粟还在痴痴看着阿姐夫子的身板和脸。
姜满:“……”
“大姑爸,您回来啦?”董时雨走过来,他似乎变白了点,像麦色的皮肤。
姜满点点头,又问了一句,阿爹和白叔在哪?
董时雨收拾手里的刀具,想了想,“太叔公和白叔公在正堂里。”
姜满抬脚要去,董时雨此时补充道,“大姑爸,您大伯父和大伯娘娘来了,还带着您的堂兄。”
姜满伸出去的脚立马撤回来了,她担忧地看了一眼堂屋。
她问,“他们带行李了没?”
董时雨陷入回忆,认真说,“带了。”
“怎么?”董时雨奇怪,不知道为什么问人带行李没,大姑爸脸上神情就这么奇怪。
“哎……你不懂。”姜满拍拍他的肩膀,发现他竟然长高了,不由啧啧称奇。
这少年郎啊,就是荒野里的草,迎风就见长,活像村里抽条儿的柳树。
姜满先将慕容徵引到上次他受伤时住的西侧间,她见慕容徵进门时竟然还要微微低头,心中暗暗称奇道,他难道也长高了?
以前倒没有留意过,他有这样高。
这间房子,慕容徵一个人住都略显狭窄,更不必说三个人挤一间了。
姜满看着同样高大的三个人,心中踌躇,“要不你们挤挤?”
青翼笑嘻嘻地钳着姜粟刚才羞红脸递给他的一包梅花糕,温温热热,吃进嘴里,像热化了的甜棉花。
他笑道,“不用啦,阿满姐姐,我们有住处。”
姜满看了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,断断挤不下三个男子。
她还想说点什么,但她连忙止住了,她提一次是好意,要是提多了,那就是不知道看眉高眼低了。
“好吧,你们先歇着。”姜满退出去,自己回了房间。
姜满回到房间放下了东西,她先去厨房,见了白婶,她在准备今晚的饭菜。
见到姜满回来,高兴得很,她要帮忙,白婶说,“大娘身上干干净净的,做什么在厨房吃油烟,乖乖的出去,今儿晚上那家人来了,可得小心应付。”
‘那家人’指的是姜满家的大伯娘,表了几表,出了五服。
等到吃饭的时候,家里那张圆月桌子恰好派上用场,姜老爹好客得很,他邀请金翼和青翼一起用饭。
二人具是推辞用过了,脾气很倔,劝都劝不动。
桌上姜满瞥了一眼慕容徵不动声色垂眸,心中很明白,这是他家里规矩大,奴仆与主子不同席。
她暗自心想,这得是多大的家业啊,豪富之家少有这么大规矩的人家,一般是权贵勋爵,钟鸣鼎食之家,规矩才会如此鲜明森严。
她愣神之际,席上姜满的大伯母乌黑的眼珠一转,大声问,“阿满呐,最近干什么呢?我听人说最近咱们屠肆来买猪肉,都没看见你的人,你呀,可是咱们桃源县出名的屠户西施呐……”
她说一句话,话里面语调九转十八弯,听的人心里跌宕起伏样。
“唉,还没问大伯娘,这次来家里,只是来瞧瞧阿爹吗?”姜满不接她的话,将话语权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。
姜满的大伯娘桂氏十四岁嫁到姜家,姜满的大伯父姜铁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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